深夜刷到厂二代李俊伟,我鼓起勇气留言表白。>三条信息石沉大海,他连拒绝都懒得施舍。>就像闺蜜丁美佳卷走公司账目时,连明细都不屑给我看。>一夜之间,我从创业合伙人变成负债百万的老赖。>此刻S3车间的传送带正以每秒吞噬一个零件的速度向我碾压。>... 书韵文学屋

第5章

深夜刷到厂二代李俊伟,我鼓起勇气留言表白。

>三条信息石沉大海,他连拒绝都懒得施舍。

>就像闺蜜丁美佳卷走公司账目时,连明细都不屑给我看。

>一夜之间,我从创业合伙人变成负债百万的老赖。

>此刻S3车间的传送带正以每秒吞噬一个零件的速度向我碾压。

>县长把带凹痕的元件砸进我手里:“跟不上就滚!”

>零件在眼前幻化成丁美佳冷笑的脸。

>汗水流进眼睛的刺痛,比不过银行卡被冻结时的心死。

>我死死抓住流水线上冰冷的金属——

>这次,我绝不能再被任何人踢出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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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的手机屏幕,是唯一的光源,幽幽地映着王小木疲惫的脸。

指尖无意识地滑动,一个陌生的视频撞进视线。

画面里的男人叫李俊伟,顶着“不知名厂二代”的头衔,却有着一张足以让人屏息的脸。

更抓人的是他专注工作的样子,灯光勾勒出他微蹙的眉峰和利落的下颌线。

一种久违的、被电流击中的感觉,猛地刺穿了王小木被债务和失败层层包裹的心脏。

鬼使神差地,她点开评论框,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敲打,笨拙地、带着孤注一掷的热度,连着发了三条留言,赤裸裸地剖白心意。

时间在死寂中一分一秒爬过。

屏幕始终漆黑一片,没有回应,连一个敷衍的“已读”标记都没有。

那点被意外点燃的火苗,被无声的漠视彻底浇熄。

巨大的羞耻感像冰水,瞬间灌顶。

她死死咬住下唇,尝到一丝铁锈味。被拒绝了,连一声“不配”都吝于施舍。

就像……就像当初丁美佳把公司掏空时,连一个像样的解释都欠奉!

“公司没钱经营,要关了。”

丁美佳那张总是涂着昂贵口红的嘴,轻飘飘地吐出这句话时,王小木只觉得天旋地转。

她投入的何止是半年?

那是她全部的心血、透支的信用卡、借遍亲朋好友才凑来的启动资金,是她以为可以一起托底的“姐妹”!可结果呢?

公司账面上明明有过亮眼的业绩,丁美佳却死死捂着财务明细,一句“你我各占一半,账目复杂,你看了也不懂”就把她挡了回去。

直到法院的冻结通知像铡刀一样落下,她才如梦初醒——所谓的“一半”,原来是她单方面扛起的所有债务!

她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,被榨干了最后一滴油水,然后被一脚踢开,背上百万的巨债,名下所有账户瞬间冻成冰坨。

“丁美佳……”王小木蜷缩在廉价出租屋单薄的被子里,牙齿磨得咯咯作响,恨意如同毒藤在血管里疯长,“我真是瞎了眼,信了你这条毒蛇!

”愤怒烧得她浑身滚烫,却又在无边无际的绝望里渐渐冷却,最终在疲惫的深渊里沉沉睡去,嘴里还含糊地诅咒着那个背叛的名字。

“哐当——!”

巨大的金属撞击声撕裂了混沌的睡意。

王小木猛地睁开眼,不是出租屋那面发霉的墙,而是一片令人窒息的、泛着铁灰色冷光的广阔空间。

S3车间的大门在她身后沉重地合拢,隔绝了外面世界的最后一丝光亮。

一股裹挟着机油、汗水和金属粉尘的灼热气流,如同实质的拳头,狠狠砸在她脸上,让她瞬间窒息。

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浪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,几乎要碾碎她的耳膜和骨头。

眼前是数十条钢铁巨蟒般的流水线,整齐地排列延伸,一眼望不到头。

永不停歇的传送带疯狂滚动,上面密密麻麻流淌着王小木叫不出名字的冰冷电子元件,闪烁着刺眼的金属光泽。

传送带两侧,穿着统一褪色蓝工装的人们,像一颗颗被精准焊死在铁架上的螺丝,密密麻麻,无声无息。

他们的动作快得只剩下模糊的残影——取件、操作、检查、放回——精准、重复、永无止境。

一张张面孔在惨白灯光下泛着蜡黄,眼神空洞地黏在眼前流动的零件上,对周遭震天的噪音和滚烫的空气毫无反应。

整个空间,就是一台巨大、冰冷、高速运转的绞肉机,散发着令人绝望的压迫感。

一个穿着深蓝色工装、袖口油腻的男人像幽灵一样出现在王小木身边,动作粗鲁地把她拽到一条流水线的末端。

他指着传送带旁一个空着的铁凳子,几乎是把嘴贴到她耳朵上吼,唾沫星子喷溅在她脸上:“你!就这儿!”

他随手从汹涌的零件流里抓起一个金属块,猛地杵到王小木眼前,手指狠狠戳着一个接口处几乎无法辨别的细微凹痕,“看清楚!就这儿!有坑的,丢左边红筐!没坑的,放回去!听懂没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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